这种情形,目前还不到向安若解释的时候。
「我明天来看你。」
「明天?」安若愕然,仿佛没想过有「明天」。
他倾过来亲亲她的颊。「明天早上,来叫你起床。」
他走了,门上的风铃响了好一会儿,呼应著安若颤动的心。怎么办?情况越出了她的计划。
回到楼上,坐回沙发,她举手压住犹留有他嘴唇余温的唇瓣。她并不后悔,那感觉,那依然在她体内的热流,像是她长期活著的黑暗世界里一朵柔和的灯光。现在,此刻,她再望进黝黑的记忆甬道,不再感到恐惧。伤痛仍在,但不再威胁她。
她还是恨的,想到摧残她的男人,及令她陷入可怖境地的另一只人皮兽,仍有万劫不复的痛与恨。可是现在有种新的感情揉了进来,使她的恨不那么尖锐和血淋淋了。
她没有准备应付这个。有生命的感情,她没想过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