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略表意外,但一贯地听话。
我捧著照相机很久。如何拍得与众不同?也许我放弃拍美女的原因便是根本无法拍得与众不同,那还不如不拍。
脱光衣裳?剃掉头发?都有人放过,甚至有人躺在棺木中。
我呆在那里。真不容易。
她很紧张,有点心怯。
我说:「我在构思,你随便走走,放松自己。」
怎么拍?
扎小脚拿水烟筒都有人试过。
当然我可以就这样老老实实把她拍下来,但我已说过,本市的美女有三十万个,那拍得了这么多。
伤脑筋。
我用宝丽来相机胡乱按著。
气氛越来越紧。我放弃。
她嗫嚅的问:「我是不是不够好?」
「不不,不关你事。」我说:「是我找不到方针。」
也许说话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对方。
我问:「你几岁?」
「十九。」
已经十九了,那么行动要决,否则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