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斐追到电梯口,看著他往人群挤去,他没有再抬起头看她,瞬息间消失在人堆中。
这样文明的分手是罕见的。
大家都想念他。
沈培每隔一天便问:「他到底走了没有?」
「我不知道,大概在收拾行装。」
又问:「他会写信吗?」
「我不认为。成年人哪里有空写信。」
「他没有再同你联络?」
「我想他忙得不可开交。」
「你决定恢复旧观。」
「我还有选择余地吗?」
沈培介绍了新的家务助理来上班。
女佣一进门,吓一跳,这间公寓总有几十天乏人照料,乱得似炸弹炸过,无从下手。
女主人穿条破牛仔裤,一件白棉衫,手中拿只酒杯,眼楮好像不大睁得开来。
「请便。」她摊摊手,然后走到沙发上倒下。
茶几上全是花生壳。
还有一盆枯萎了的花。
女佣伸手去清理,她怪叫起来:「不准动不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