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斟出小半杯白兰地,仰头一饮而尽。
这个交换条件不算坏,如果手上没有左文思这张皇牌,父亲这次可完蛋了。
第二天一早我亲自到各报馆去取销广告,订婚事正式告一段落。
口到家,见到父亲精神略佳,坐在床上吃粥,有笑容。
我立刻知道滕海圻已做妥他的功课。
我过去问:「有好消息?」
母亲说:「今日祝太太忽然来港一次,你记得那个祝太太?」
我点点头,那个自称纯洁天真的中年女人。
「人家真是大好人,」母亲白我一眼,「雪中送炭来了,韵娜,下次见到她,我不准你无理。」
「怎么,她打算帮我们?」我明知故问。
「不但替我们解决燃眉之急,还愿意替我们把厂顶下来。」
「那太好了。」我对滕的安排甚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