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告诉我,「在医务所躺了几个小时,回来的时候等不到车子,所以才累成这样。」
一股寒流淌下我的脊椎骨。
「你一个人出去到医生那里,把孩子拿掉了?」我侧著头,不置信地再问一次。
「是。」
我瞪著思龙。
这个冷血的女人,这么镇静与理智地跑出去杀死自己的孩子,我不知道世界上竟有这样的人。
「你最低限度应该通知我,与我商量一下。」
「为什么?」她问。
「为什么?这也是我的孩子!」我咬牙。
「扬名,你还停留在农业社会的感情里,这是你与我永远的矛盾。孩子又没生下来,怎能说你有份呢?怀胎十月,百分之百是女人独自挡当独自受罪的事,这是我的身体,我当然有自由控制,我没有义务要与你商量。」
「可是你杀死了一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