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我们聊了半个钟头……后来我爸爸坚持要跟他说话,结果聊了半个钟头。跟著,我妈妈也要跟他聊,这一聊,又是半个钟头……那天晚上他原本想请我去看电影的,但一直到毕业都没有听他再提起过。」
有这种紧迫盯人的父母,谁还会想邀请她?骆同森忍不住大笑起来。
米蕊绽当然清楚这点,不过,这样不留情面的笑,她可在意呢!
「还笑,赶快来帮我画!」她打他说。
「拜人,还打人的啊!」骆同森笑著拾起笔。
一边画一边聊,就这样,两人打开话匣子,从过去聊到现在——她说,小时候爸爸出外做生意,是母亲一手教养长大的。直到十岁以后,才比较有机会和爸爸相处,她敬佩、感激爸爸,但遗憾的是:在爸爸眼里,她的「自我放逐」是一种叛逃、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