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赔的,你把联络地址留给我好吗?」说完她有些脸红——自己怎么好像在搭讪、倒追男生似的?
「不用赔了,反正没多少钱。」温煦脾气很好。没了眼镜的他,面前一片模糊;然而茫然视线中,却有个娇小身影尤其鲜明。她穿深葡萄紫色衣裙,短发——是短发吧?他又眯了眯眼,想把她看得更清楚些。从她身上,隐隐传来清淡的果香,他心脏倏地跳乱了一拍,回想起方才那个娇小柔软的身体重重跌在他身上,不知不觉,他脸颊处微微升温。
「那怎么可以?我一定要赔的。」薄荷很坚持,低头从包里掏出一块手绢,递向他,「先擦擦脸吧,你流血了。」
温煦的手在空气中捞了几捞,终于踫著了她的手。他接过手绢,按在眼角的伤处,「谢谢。」
「疼吗?」她问。
「有一点。」他很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