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當風勁文載著巫淨到中醫診所推拿完之後,他仍然在生氣,而巫淨也仍處于怕秘密被揭穿的心虛中,因此他們在回程的路上根本不曾交談過半句話。
也因此,那一夜,雖然大床很舒服,雖然被子很柔軟,巫淨卻失眠了。
「……還要玩……」
她听見女兒喃喃地說著夢話,顯然是被她的翻來覆去吵得睡不安穩。
巫淨索性下了床,趿了雙大拖鞋,一跛一跛地拿了件外套裹緊自己。她沒料到花蓮入夜後的溫度會這麼低,高雄的冬天通常熱得讓她懷疑自己還活在夏天。
喝了口水,她拉開陽台的窗簾,推開陽台的門,才剛踏出一步,她便一愣。
陽台外那一大片木頭棧板上,風勁文正對著筆記型電腦在挑燈夜戰。
巫淨這才想起,這片木頭棧板是繞著小木屋而建的,而他正住在隔壁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