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为什么不阻止父亲,而是坐等宋远洲退婚呢?
计英浑浑噩噩,险些绊倒在黑暗的夜里。
她惊出一身冷汗,在如水的夜里身上更冷了,好像那天跳进太湖水里一样。
计英回到小西屋,甚至不想擦去身上污糟,径直躺在了床上。
被褥湿冷她顾不得了,她平平躺着,只听见宋远洲的声音不停地在她耳边响起。
“是你娇纵任性,肆意妄为,你父亲纵容娇惯,强逼迫害,令我不得不违抗亡母遗愿退婚,令我父亲抱着对母亲的歉意屈辱离世,甚至我表妹匆忙另嫁他人,新婚丈夫不到三月离世,她年轻守寡... ...”
原来她是个害人精吗?
计英眼泪从眼角不停滑落。
过去的一切如同过眼云烟一眼不停在她眼前晃过。
十三岁的计英喜欢那个宝蓝色的少年,终究是错了,错得一干二净,错得彻头彻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