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护士将这已清洗干净、包裹在粉红色棉巾里的宁馨儿送进产妇恢复室时,他两手一伸,在护土困惑的眼光下接了过来,噙著笑注视正在安睡的小婴儿。
很崭新的经验、很愉快的感觉,小东西全然信任地安躺在他怀中,小小的嘴绽著微微的笑痕,合上的眼线很长,睫毛浓密,眉毛弯长,像晏江。
他忍不住笑出声,胸膛的震动惊动了小东西……皱了皱眉头,眨了眨眼皮,醒了。
缓慢地睁开眼,圆而黑的眼珠朝上方凝视著,明知道初生的幼婴视力尚未发育完整,他仍愿意私心相信小东西是看得见他的。
床上的人儿有了动静,模糊地申吟,他靠近床畔,审视著晏江,轻唤几声。
她悠悠转醒,一时间还不能意会身在何处,只呓语了一句:「不疼了。」
「孩子都生了,当然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