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平常的玩色,段负浪与他面对面,站在同一条线上,「你逼我跟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然你可曾顾虑过我的心意?你知我的,你知我为何踌躇到今时今日仍不对你下手,你知我为何几经周折仍选择窝在永耀斋里,你知我为何放下一切单守在你身边———你通通知道,却只是利用,利用我这里。」他指指自己的心口,「可你的心呢?」手臂一横,指向永耀斋那高高悬挂著的,一人来高的丹青,素来温文儒雅的段负浪近乎咆哮,「你的心给了一个死人,数年前便随著这个死人而去了。现在,你竟妄想用我的心来填补你心口那个洞———你以为我也一并死了吗?」
他不吭声,自始至终任他一人发疯发癫,他只是不说话,沉默地迎接著段负浪掀起的这场狂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