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易轻声哼笑,不以为意地端起手上刚冲好的牛奶,“要喝牛奶吗?”
“……”岑以白偃旗息鼓,“喝。”
颜易把杯子塞进他手里,又进浴室拿了吹风机,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边推动吹风机的开关边数落:“又不好好擦头发,不吹干容易感冒。”
岑以白嗯嗯啊啊地应着,咕噜咕噜喝掉杯子里的牛奶,难得安分了一会儿任他摆布。
沙沙的运转声盖掉了时钟走动的咔哒声,在这样寂静的时刻里,人很容易忘掉时间的流逝。岑以白呆呆地望着墙上走动的秒针,轻声开口:“我第一次到这里,你也给我吹头发了。”
那时他们还没到这么熟稔的地步,颜易带他回家纯属出于怜悯,岑以白也在陌生的空间里畏缩胆怯,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