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客观的语气说:「你心里这么矛盾,挣扎得这么厉害,回到修道院,你可以冷静一段日子,可以找到真正该走的路。」
她真愿意他回比利时?上帝!她只是不能不这么说啊!
「我觉得自己前面无路。」他慢慢的垂下头来。「无论走哪一条路,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是你把自己绑死,」她正色地说,「你刻意地不原谅自己,是不是?
他呆愣了一下,他刻意不原谅自己,是吗?
「我是——不值得原谅。」他低沉地。
「可是——斯年,我从来没怪过你,」她真心真意地说,「也没有任何人怪你,如果你不放过自己,我们旁边的人——是没有办法的。」
他低垂著头想了好久,好久,直至车外的雪花已积成薄薄的一层,他才慢慢抬起头来。
「我——先回比利时。」他凝望著她,表情十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