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孙,」老太太呼痛,「腿,腿。」
佣人放假,她不知躺在这里有多久了,南孙惭愧得抬不起头来,如热锅上蚂蚁,速速通知相熟的医生前来,一边替祖母收拾干净。
祖母挣扎,「我自己来……」
南孙急痛攻心,手脚反比平时快三倍。
倘若有什么事,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与女友坐咖啡厅闲聊,叫祖母独自熬过生死关头,交天不应,叫地不灵。
医生与救护车同时赶到。
南孙不怪他们脸上有个「这家人恁地倒霉」的表情,毕竟不久之前,已经来过一次。
幸亏老人只是跌断腿骨,上了石膏,出院休养。
南孙震荡尚未恢复,伏在老人榻前,直说「是我不好,都是我,叫你吃苦」。一辈子没同祖母说过那么多的话。
老太太只得回报:「人老了没有用,连累小辈……」
锁锁笑她们如上演苦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