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敢抬頭去注視他像火燒一樣盯著她的視線。靜靜地走上平榻,把秦大夫交代的 藥送到他面前的新木幾。
「你站在門口做什麼?」
李伯磷沒有拿起湯藥,眯起眼看著柳子容跪坐在一旁,像個被欺壓的小熬人。看了柳于容好一段日子,卻依然無法把「他」當成男兒身。
他懷疑過柳子容,極度地懷疑;尤其是在他遍尋不著那名女子時。
一個不明來歷的女子可以在軍中來去自如,而他翻遍了整個營區,竟找不到符合那女子特徵的人選──如玉的溫潤肌膚、被他用了一掌該是紅腫的臉頰。他無法忍受被一個女人戲弄,一想到那女人可能會出現的志得意滿、神氣張狂,他就想發火。
怎麼可能找不到她?他已經搜遍了整個營區,他帶的軍不會容許有任何可疑分子滲入;更不可能容許一個女子到軍隊中瞎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