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后退半步,站回车灯的光晕里:“我在这儿等你。”
曾婳一咬了咬唇,转身推开单元楼的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亮起,她往上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池衡还站在原地,身影被拉得很长,像一尊沉默的守护像。
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他的目光,却隔不断那点疯长的、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情愫。
推开房门,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暖黄的光漫过地板,一切都和上次来时一样。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她熟悉的栀子花香,干净得像随时有人在打理。
走到卧室门口,她顿了顿。
床上的被褥迭得整整齐齐,浅粉色的被套洗得有些发白,却干净得没有一丝褶皱——上次来她就摸过,知道是按她喜欢的松软程度晒过的。
她掀开被子躺进去时,布料摩擦皮肤,带着点微凉的顺滑,像沉入一片早已熟悉的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