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衡说他愿意当她的情夫,她当时只觉得荒唐,可刚才的幻想里,竟默许了他用那样亲昵的姿态靠近。
但这不算默认吧?
曾婳一皱紧眉,那更像是身体的本能,像饿了会想吃妈妈做的菜,冷了会想缩进熟悉的被窝——池衡是她青春里最深刻的烙印,身体记得那些温度,本就无可厚非。
可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又是什么?
那些被搅动起来的情绪,却像潮水退去后留在沙滩上的贝壳,明明该被遗忘,却硌得人心里发慌。
她到底有没有成长?
或许有吧,至少现在,她不会再像当年那样任性自私又娇纵了。
可好像,又没有。
否则,怎么会在看到他离开的瞬间,心里空落落的,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地板的凉意渗进身体,却浇不灭心里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