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襄雪站在原地不语,但是也没将他的手甩掉。
几次相处下来,刁名豪明白此举意味著她的软化,于是他又是哈腰,又是鞠躬地将姿态放得更低。「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啦!」
季襄雪其实在一下车时便感到后悔,因为她不曾在旁人面前展露过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尤其对方又是这名见了面就爱与她剑拔弩张的「刁民」,所以她正觉得懊恼万分,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图场,故此时他的低声下气恰巧给了她一条退路。
「哈哈哈——」她猝地大笑。
「怎……怎么啦?」刁名豪没料到她的情绪转折会变化这么大,当下被她的喜怒无常弄迷糊了。
「想不到你这么好骗。」季襄雪坐回车内,关上车门,以免外头的大风吹乱她乌溜溜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