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从不告知她到来的时间,似乎认定她永远不会消失,他想看便看得见她。他拥有一把复制钥匙,给予他进出的自由。他兴之所至,不受限制,有时候是凌晨,有时候是夜半,从来不在日正当中,他喜欢在宁静时分出现在这栋屋子里。
她生活规律,却不介意他的随心所欲,他忙的时候半个月造访一次,得空时隔几天便出现,无论临门那一刻是否心事重重,或面色凝重,踏进宁静的客厅,听见她忙碌发出的声音,他很快就能抽离出交织的情绪,安适在有她的空气中。
不谈工作,不谈社交关系,他巧妙地避免了某些纷杂‘敏感的话题,她亦绝口不问。他喜欢说什么,她听什么;他想让她知道什么,她就了解什么。
他曾经出示他母亲的一张旧照,三、四公分见方,存放在皮夹里,小心地护贝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