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陈设很简单﹐简单得近乎凄清﹐这里不像有一位女主人打点一切。
「我可以进去睡房吗﹖」我问你。
「当然可以。」
你睡的是一张单人床﹐床收拾得很整齐﹐房里并没有女孩子的照片。
枕头上放了一本解梦的书。
「你也相信这些吗﹖」
「我时常作些好奇怪的梦﹐所以就看看书。」你说。
「什么奇怪的梦﹖」
「记不起了。」
「为什么每次梦醒之后﹐总会忘记那个梦﹖尤其是好梦﹐如果是噩梦的话﹐却会记得很清楚。」
「你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很快便忘记﹐但是你听到一个悲剧﹐却会记著很久。悲哀总是比较刻骨铭心﹐梦也一样。」
「口吻很像医生呢。」我笑说﹐「梦境是不是都有意义﹖」
「你好像对作梦很有兴趣。」
「对﹐我时常作白日梦。」
「替你做两套新的床单和枕袋好吗﹖」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