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呼啸声中带着无尽的哀嚎。
下人寝房里一灯摇曳,散发着幽幽黄光,仿佛是地狱的引路灯。
“余妈活不得了,咳咳咳...离我远些,你、你且逃命去罢...”
余妈往常那顾盼慈怜的眼此刻失神深陷,双手枯干如枝,憔悴不堪,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生命,要散在这一方破榻上。
桑无忧几近心痛难站立,此刻却不敢大肆泪流,撑着一张脸掩住悲痛,紧紧握住她的枯手,“余妈休要胡说,不过一场小小伤风而已,哪里就能害命?您得活到百岁无忧!”
余妈鼻孔哼出一丝无力的笑,喘息了好久,才缓缓道,“小丫头别骗我了,我知自己染的时疫,少不得一会儿,就有人将我送出府去了...”
“您不要乱想,有我在,谁都别想动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