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问待何焯不薄,恩遇有嘉,为何当此关头,明明是辅佐他的好时机,他竟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
「先生何出此言?」
何焯深吸口气,转言道:「八爷待何焯恩重如山,何焯并非不知那感恩之人。然我以为,这联名保奏的折子是万万写不得。」
他逐一分析——
「近来康熙爷身染小恙,时常回忆往事,每每流涕伤怀。前几日他又召见了已废的二阿哥胤秖。就此可见父子之情犹在,听随侍的太监说,圣上跟二阿哥唏嘘之间常回忆从前。在此期间,圣上对废太子胤秖多加询顾,常有召见,与臣下的言谈中也不时流露出欲复重立之意。
「我不敢轻易揣摩圣意,但恰在此时圣上要诸臣推举,联系前后可见,圣上那是有所示下的,他是在等著满朝文武了然其心啊!圣上心意如何——八爷您觉得呢?此其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