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低下头,眼泪淌下来。
我跟母亲说:「我们有什么门楣呢?父亲去世的时候我不过十二岁。他也不过保险公司的小职员,我念大学一半靠奖学金一半靠姊夫救济。我们家实在很普通。我至今环境也并不是很好。」
「我等你回来,足足等了十年,好容易挨到你念完博士……」
「妈妈,这十年的日子你总要过的,怎么说是为我挨的呢?当然我感激姊夫帮我的忙,但是妈妈,你这样说,不公平之余,还使我心理负担很重。」
妈妈脸色变好几次,「当然,你现在是这么说,因为你现在不需要我喂奶洗尿布了。」
我突出来,「妈妈,这些台词是谁教你的?台语片咸丰年的对白,当然每个母亲都为孩子喂奶洗尿布,这是母亲的天职,我知道是辛苦的,但谁叫你把孩子生下来呢?快别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