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光阴竟如此难耐,空气仿佛不流动,汗水缓缓,流经我的面颊,涩目笨拙。
他忽然笑了,头深深一点,承认一切也承担一切:「是,我们一直在同居。锦颜,你现在明白我有多没出息吧?」
是我的耳朵欺骗了自己?还是这大城,原本就充满种种错觉、不可思议和人工的荒谬?
阳台上,沉默与微昏,但有花香,晶莹晶莹地在黝蓝的暗中摇摆。
我看见一盆小小的白花,琉璃一般影影的半透明,纤长的花瓣失神地摊开,仿佛一滴滴恍愁的、长长的泪。风来,它颤栗地起舞,是女子小小的白裙裾。而忽然,那围绕不肯去的花香,涨满于整个空间。
我喃喃:「是她。」那是我已闻惯的方萱的味道。她以香气述说的灵魂。
龙文的声音静静,响自身后:「后来,我在巴黎找到了它。在异国他乡,陌生的花店里,抬头门外却站著方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