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假思索,拦腰轻易地将她抱起,往回走上二楼。
她瘦了许多,抱她像拎只小猫一样容易,因为害怕,一路上紧贴著他不敢放松。躺卧在他床褥里,猜不透他的意图,她仍蜷著膝,四肢不知所措。他在她背后躺下,侧拥著她,让她像个幼儿被安全地环抱著,包裹在他的体温里,头顶在他喉结处,听闻他略快的心跳节奏,慌乱的呼吸渐趋平稳。
除了他偶尔拉拉被褥,和一声耳语——「快睡!」,没有多余的言语和动作。确定了单纯的倚眠目的,她无力再做更多推敲,眼皮沉重地搭下,直到密密合上,她终于放软了肢体,背脊完全贴合著他,过去几天缺乏的睡眠彻底席卷,她深深沉入酣眠。
怀里的实体充塞了他一整天的空虚,深吸一口她的气息,内心的重重围篱就撤去一道,暖意就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