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似乎也是一愣,接著便惊喜地轻呼:「唐洁衣?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我家?」她的声音细腻温和,一下子打消了我初到的尴尬。
「是我,秋黑,难得你还记得我。」我笑了笑,跟著她走进豪华、精致的客厅,我从不知道,如此宽敞的地方也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当然记得,金融系的嘛!再说你和思文走得很近。」她倒了两杯水给我们,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正对著一扇落地窗,隔著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有个小小的花园,此时正值秋天,而那里开满了菊花。室内窗帘拉开著,阳光充分地透了进来,满室好像都溢著秋菊的芳香。窗前支著画架,挂著一张已完成的素描像,是个男人的全身像,披著风衣,半侧著
身体,坚硬的棱角,那应该是张冷酷的脸,可整个面部线条却又柔和得几乎不可思议,好一个矛盾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