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畫家?」看他使用松節油手法嫻熟,她一時竟忘了要與這個低格男人劃清界限——反正自己的腳就踩在他身上,再怎麼劃清也還是很靠近。
男人不置可否地一笑,沒有回答。
他果然沒有夸口。鞋子經過他的擦拭,那塊黃綠色的惡心印記立時不見了。他將鞋子套回她小巧的蓮足上,笑著道:「可以了。」
「哦。」她傻傻地點點頭,不知道是該道謝,還是該轉頭就走。他是幫了她的忙不錯,但如果不是因為他那該死的牛皮紙箱,她又哪會有「忙」需要他幫!躊躇了片刻,她決定還是發揮極品女人的風度,「那個……謝謝哦。」
說完了,她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臉上猝然升騰的熱度,不知道是因為尷尬還是別的什麼。
只听得後頭傳來他的喊聲:「不用謝,我也有賺到了福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