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黄昏,一家三口坐在家中吃饭,三个女人都沉默无言。
最无话可说的是姐姐。以前似一只彩雀似的姐姐。
我最不原谅母亲这样克杀姐姐短暂的青春。
我问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他在什么地方?」
姐茫然问:「谁?」
「兆良哥。」
「没有。」她淡然。
「姐,我不是要探听你的秘密,你可以和我说老实话。」
「没有。记忆太苦涩,不想好过想,环境固然不容我们,我们也太不争气,那么年轻,又没有能力,谈什么恋爱?」
我靠在窗口看,「我奇怪他在做什么。」
「他?努力做工。」
「你怎么知道?」
姐微笑,「我太清楚地。」
「有没有新的女朋友?他还是很爱你。」
「总有一天会淡忘。」
我约莫觉得姐有什么在瞒我,她的声音语气虽不热烈,但并没有绝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