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乖,便是不再信任人,不再天真,不再纯洁。"
这个时候,玛丽坐在窗前,风轻轻的吹她的头发。她说这种话,很自然的样子,娓娓道来,神色自若,我便知道,玛丽不再是那个脸上长小庖庖、一踫会哭的女孩子了。我失去了一个朋友。
"玛丽。"我叫她一声。
她抬起眼来,眼楮里一点自卑、一点畏怯都没有。
她是长大了,她与以前完全不同。我低下头。
我失去很多东西,其中有一些比玛丽还宝贵。
"你很奇怪,"她微笑,"你还是象孩子-样。"
"是的。"
"你还是喜欢蔡小姐,是吗?"她问。
我一呆,"什么?"我问:"你说什么?"
"你爱她,不是吗?"她很镇静的问。
我的脸一热,我的声音忽然很小很小。
"你怎样知道的,你几时知道的?"我问她。
"傻小子,我一开头就知道了。"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