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无静默地笑了一声,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致:“皇妹心知肚明,何须拿腔作势?皇妹是聪明人,可别一味地装糊涂。”
若缘被他的威势震慑,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东无洞察幽微,若缘的每一丝表情都瞒不过他。
她像是一具木偶,任他摆弄,由他欺辱。他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她却比他低贱得多。他已经杀了她的侍卫,还要杀她的驸马,当着她的面,他没有一分一毫的收敛。
凭什么呢?
若缘伏跪在地上,忍不住咯咯地笑出了声。那笑声从她的喉咙里冒出来,像是一把锉刀正在锉她似的,引发了更沉重的疼痛。
可她笑得停不下来。她张大了嘴,龇出牙齿,笑得前胸后背一抽一抽的,筛糠一样地打着颤,握拳的右手狠狠地捶响了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