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瑜双手在书桌上模索:「妈妈,这是什么,妈妈,那是什么?」
冯季渝轻轻说:「她还不知道已经永远失去父亲。」
「从来不曾拥有的,也不会思念。」
「可是人家都有。」冯季渝惋惜。
「也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可以挽著父亲的臂弯步入教堂。」
「常春,你真是坚强。」
常春微笑,「我只珍惜我所有的,我得不到的,管它呢。」
「我要向你学习这个哲理。」
常春问:「产后还打算上班吗?」
「当然,我喜欢办公室,井井有条,九时才开始操作,超时工作是给老板恩典,多有尊严,坐在家里简直是个奴隶,日夜不分,惨过劳动改造。」
常春笑。
瑜瑜学著大人词汇:「……惨……奴隶……」
冯季渝亦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