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再清楚,饥渴的皮肤,也永远想要有人碰触。哪怕是大兔子那心怀鬼胎、不合时宜、带着略微戏谑的摸来摸去……
同样的,亦想有人能陪他入眠。
甚至不介意像此刻般,深冬捂不热的棉被下,被滚烫的大兔子一把捞进怀里。
确实,大兔子没什么分寸。
有时挺烦人。
也是有求于他,才会这般过度讨好、很不真实。
但至少,此刻让全身战栗的滚烫温度,货真价实。很少有人会愿意这么慷慨地抱着他。这就够了,能换一夜甜梦。
正想着,兔爪蹭到了他的腰侧,痒痒的。
慕广寒一怔。那里有道伤疤,卫留夷取髓时留下的,蜈蚣一样狰狞。
他以前好像总觉得,爱过一个人,总得留下点什么。一如此刻脖子上挂着的小石戒,落在枕上,被燕王把玩。
原来其实,没有必要,没有意义。
再多回忆,比不上眼前片刻暖意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