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失明时的习帖她全扔了,看了那些结构失衡的作品,她终于明白从前何帆的书法有多么惨不忍睹了——连她的失败之作都惊为天人的索讨,在书法老师面前献宝过关。
「小姐,再写一会儿就进屋里了,舅爷说你身子刚好,不能吹风的。」小鹃再一次提醒,左看右看后低声道:「你行行好,如果不把你顾好将功赎罪,舅爷就要让我回何家了。」
从秦弱水可以走动后,就很少待在屋子里,她贪婪地享受著外头的天光水色,其实体质仍虚,阳光下久不见汗,休养了一个月,纤瘦如昔。
她不以为意地瞥了小鹃一眼。「你别和他计较,他一向脾气怪,你听听就算了,我喜欢待外头,屋里闷。」
小鹃登时傻眼,叫道:「我是听人差遣的,哪敢和主子计较!小姐在寻我开心嗄?」她的古怪神色一时收不回去,在秦弱水身上绕巡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