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塞纳河的风光,他已画过上百次了,所画的都卖给台湾来的观光客。
几天后,他开始画林雅文特大的焦点,可是,他想得肠枯思竭,还是无法下笔。
他猛抽香烟,仍然无济于事。
他很后悔,没问她住在何处,至少应记下她的电话号码才对。
若有她的电话,他可请她来当模特儿,可是,已成过去,他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她了。
吧嘛画她,巴黎的东方人多的是,既使台北饭店也有两个香港女侍啊!
他扔下烟蒂,正要撕去画了一半的画时,楼梯响起了脚步声。
会是谁?他猜想一定是那个势利眼的饭店老板,一定是来拉他去饭店招呼客人。
他没撕画,也没回头,只是一脸不高兴地吸烟。
「唉唷,烟味好重,乌烟瘴气。」
说的不是法语,是闽南语,又是女人的声音,一定是她,是林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