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又是为甚么?」她忍唆不住。
「不知道。看见你,突然我就乱了方寸。」
「你——也是上海来的?」她移动一下。他常常久久的注视今她不安。
「整个家族从上海来。我的母亲是九姨婆的姐姐。」他慢慢的说著。「排行第五,他们有很大的家族。我在香港出生。」
「这样的家族会允许你做飞机师?」
他耸耸肩,做一个「为甚么不」的表情。
「到我们这一代已经自由得很,」他说:「请讲你自己。」
「我?很简单,因为父亲在联合国世界银行工作的关系,全世界都走遍了。不是大家族,很简单的四人家庭,我还有个弟弟。」
「居然跟我一样,全世界都跑遍了,中国吉普赛人。」
「没有甚么不好。我觉得经历使我生活经验丰富,眼界开阔,我喜欢这样。」
「所以你不能局限于许家的屋子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