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原本可以掉头走﹐但不知恁地﹐脚似被台子钉实﹐不能动弹。
他一转头看到我一个人握住架照相机﹐穿著便服﹐站在他身后。
丈夫嫌这一带脏﹐不肯落船﹐我落单。
他的神清至为温柔﹐"许久不见﹐"这种目光我不会在别人处得到。
丈夫不会把我当一个需要无限关往的小女人﹐他持众生平等论﹐他永远不会知道﹐女人都渴望被溺爱﹐谁会心甘情愿做女泰山。
我向他举起相机。
他笑﹐"别把我的灵魂摄进去。"
说到灵魂﹐这个地方气氛诡秘﹐处处是庙宇神像﹐热带植物大块叶子伸展出来﹐润湿碧绿﹐加上大红色的奇异花朵﹐恍惚一切都不像是真的﹐小时候看过一部叫象宫鸳劫的电影﹐对了﹐就是这个调调。
我放下相机﹐貌若矜持地走到另一角﹐其实心神俱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