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如果随水真的想对镜花小姐不利,他的防范根本是以卵击石。可他总不能听之任之吧?他不能眼睁睁地看著镜花小姐的这张脸在他面前再次露出垂死挣扎的纹路,他不能允许百年前的事再次发生。
上苍好不容易再给了他一次机会,也不能就这样放过。
随水没有让他等太久,这支古曲尚未弹奏至高潮,他们周围的温度已开始下降,而且是急剧下降。长流是鬼,他感觉不到,活生生的镜花小姐可就受不了了,她顾不得形象地围起周身取暖,苍白的嘴唇喃喃地吐出,「好冷……」
她甚至未说完全,她甚至未来得及放下手中的古琴,浓浓的水气已将她团团包围。随著温度的继续下降,水开始结成冰,处在冰之中央的锋花完全失去了如觉,静静地等待著死亡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