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会是坏人,你至少肯跟我说话。」
「不,」晓敏靠在栏杆上笑说:「我比他们更糟。」
洋妇主观极强,「我不相信。」
林宅草地上有日本人正受雇剪草,闻言转头一笑。
剪草机轧轧来回往返,那种固定地有节奏的机器声在蓝天白云下催眠作用,蜜蜂嗡嗡,绕著玫瑰花丛打转,春日将尽,夏季将至,晓敏的心仍然没有著落。
「这算不算一个美丽的国家?」外国老太太问。
晓敏答,「没有更美更富庶更平安的土地了。」
「谢谢你。」
「为何谢我?」晓敏笑,「我也是本国居民。」
晓敏与老太太道别,问得她叫马利史蒂文生……
她可以保证晓阳不屑知道邻居的姓名。
并非天性如此,实在流离的次数太多,一颗心麻木不堪,外表就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