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想着,却一直辗转着睡不着,不知是认床还是其他什么。
思绪飘忽着,又落到晚上发生的事情上,想到那个恶心的男人,想到像是从天而降一样的顾衍,想到他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他是第一个和她说这些事的人。
江愉和沈蔚对她是放养式教育,但他们的放养式教育和别的家长不同。
别的家长是放手让孩子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他们则是完全不过问,他们不在意她过得怎样,学习怎样,只要她还活着就够了。
沈岁宁想起自己来初潮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身体里流出鲜红的血液,她吓得半死,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绝症。
她颤抖着手给江愉发消息,说:「妈,我流了好多血,怎么办」「我是不是生病了」。
江愉没回她消息,也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