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叮当?
我探头一望,果然是叮当蜷伏在沙发上,已经憩著,轻轻地扯著鼻鼾。
我觉得好笑,她怎么老远跑了来?我替她拾起掉在身边的书。
她被我惊醒,一脸的不快,「什么时候?」
「三点一刻。」
「天都快亮了。」她埋怨,「你这顿饭吃得好不过瘾,真该直落,连带吃完早餐才回来。」
我还没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笑说:「人家没留我。」
叮当冷冷地接上去,「人家留你便如何?」
「咦,你是怎么啦,明明——」
她霍地站起来,抄起手袋,「我走了。」
「三更半夜,走到哪里去?在这里睡一觉吧,我把床让给你。」
我把她推进睡房,一边说:「老夫老妻,你很少使这种小性子。以往我跟金发美女去跳舞喝酒,你埋头埋脑写专栏骂人,若无其事,今次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