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西湖边一个掩映在重重绿荫下的隐秘茶馆。
临湖的雅间,推开雕花木窗,粉白的荷花已开了大半。
周琼瑛看看表,他已经迟到了十分钟。为了这场至关重要的“面试”,她今天刻意收敛了平日的锋芒,穿了条看起来略显温婉的素色连衣裙,颇有几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假象。
杯中的明前龙井续了又续,在她耐心即将告罄时,雅间的木门被轻轻叩响,随即推开。
“抱歉,”清冽平稳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喘息,“实验记录的整理临时出了点问题,耽搁了。”
来人正是简逸。他穿着灰色长袖衬衫,纽扣也严谨地系到最上面的一颗,鼻梁上架着副款式简洁的银边眼镜。
目光在接触到窗前坐着的周琼瑛时,微微一顿,镜片后的眼神像一泓深潭,不起波澜。他拉开对面的藤椅坐下,动作自然。
“没关系,我也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