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我陪你等下一班机吗?"我问他。
"不,下一班机一小时后就出发,我要进去了。"他轻轻地吻了我一下。
往香港的那班机大概已经起飞了,我只好独自回家。
两天后,良湄打电话给我说:"徐文治回来了,我在新闻报告里看到他,样子很憔悴呢。""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我打电话给他,仔说这几天都在甘乃迪机场里,大概是惩罚自己吧。"他的确是坐那班机离开的。为什么生命总是阴差阳错,失之交臂?
我整天望著手上的浮尘子钟,分针怎么可能倒转行走呢?
晚上,杨弘念从洛杉矶打电话回来给我。他从来不会在洛杉矶打电话给我,尤其工作的时候。按时打电话给女朋友,从来不是他的习惯。
"什么事?"我问他。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家里。""我当然在家里。""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