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三天就到長安了,李伯瞵說過讓高嫂他們離開,她知道他不會食言;但只要一念及抵達長安後,她的身分即將從他的小廝變成他的姬妾之一,心就會隱隱作痛著。
向駐守營區外的士兵點點頭,她沒過分在意他好奇且專注的目光。打從那天自龍沐勛家返回後,她臉上奇跡似消失的慳記早已成為一道熱門的話題。
因為李伯瞵的命今,她仍舊著男裝、依然當自己還是個啞子;而關於胎記的問題,將軍都不說話了,怎有人敢多嘴。
雖如此,那些對她面貌的注視,在近來早已成她活動不自由的另一種壓力。李伯瞵不管那些輩短流長,硬將她留在身邊;而那些士兵的注視更成了他找尋她的最佳眼線。不論她走多遠,李伯瞵一聲呼喚,總有人很快地找到她。
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低,撥弄著路間開放的不知名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