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平港雷电交加,大雨如注,积满尘垢的吊灯随风不住晃动,游泳馆职工宿舍的墙面年久失修。霉斑在眼前飞,蚊虫爬了满墙。
陆淮川浑身湿透地撞进门里,杨兴刚拉开门,猝不及防叫水气沾了满身,嘴里骂骂咧咧。
陆淮川喝了些酒,那么大的雨劈头盖脸浇着他,也没叫他醒过来。
他看见杨兴的嘴巴翕动,一张一合地。他耳朵却一个字也听不见,像在观看一出默片。
他坐在沙发上,微微发抖,杨兴拿了干燥的的毛巾来,盖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