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静文,我得有耐心,要多给她一点时间,」廷凯说,黑眼镜的后面似乎透出了深情的光芒。「十年毕竟是一段长时间,她所受的精神折磨使她神经脆弱,即使接受感情,接受爱,也不能像平常人那快,那突然!」
「你真的不怪她两次用枪打你?」之颖问得直率而唐突,她就是这样的,想到什就说什。
「她若不爱我就不会打我,」廷凯笑得很幸福。「她爱我,才怕我看见她的脸会失望。」
「但是,她不懂得爱是要用心灵的吗?外表的美又算什?」之颖下意识的不服气。
「毁容的事折磨了她十年,她偏激,她不正常,她钻进了牛角尖,她怎想得到心灵之爱?」廷凯摇摇头。「我不怪她,一点也不怪她,我像以前一样爱她!」
「施伯伯,你很伟大!」之颖天真的。
「伟大?错了!」廷凯正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