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诸葛靖登时从黑甜乡痛醒。
他猝地抚著红透的耳朵弹坐起身,半眠半寤间,他如临大敌却又如坠五里雾中地左顾右盼,喝道:「什么事?发……发生了什么事?」
啊——会痛!
「噢天呀……这是真的,这居然是真的……」庄晓筱呼天抢地地哀号。
「什么真的?」诸葛靖愣了愣,总算搞清楚今夕是何夕,他直搓著惨遭蹂躏的耳轮,表情无辜地向施暴者讨公道。「你干么扯我耳朵?」
看看床头的电子钟,上面的数字显示著已经上午十点半。
「这么晚啦?」他不禁诧呼。
平常他不管多晚就寝,生理时钟也绝不会超过七点整呀,况且吃药的人是她又不是他,他怎会睡得比她还熟?
「你要叫我起床也犯不著用这种方式嘛。」他唠叨。好险他可怜的听觉器官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