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云夫人死了?」
掌灯的丫头左右张望了一会儿,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我告诉妳个秘密,妳可千万别说出去呀──我瞧这云夫人八成是教人给毒死的!」
「妳别胡说!」
「谁说我胡诌来著?我可是亲眼目睹大少奶奶在云夫人喝的参汤里掺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结果呀……」没几天就死了。
「嘘嘘嘘,妳这话要是给人听见,准给打得半死不活!」
「哎呀,妳怕什么,哪会有什么人听见。」
两个丫头嘻嘻哈哈地走远了,幽静的长廊倏地没了声息。风一来,吹开了虚掩的门,门槛上坐著一个小泵娘。
小泵娘扎著一条粗黑的辫子,怀里抱著一尊木头牌位,逸出粉唇的嗓音轻轻,乘著夜风散去了。她说:「我都听见了。」
无涉眨了眨眼,怀里的牌位在深漆的夜里自有一股阴深的氛围。
显考宁氏──木牌上这样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