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只不过是生命中的一小段,总要过去的,是吗?当浣思病愈离开医院时,一切——又会不同了。
他祈求著、他盼望著。
「我得进手术室预备了,」沛文看看表,「哲凡若是来了,你让他立刻进手术室,他的手术袍在里面。」
「好!我会做。」正伦点头。
「你随便坐一下吧,麦先生。」沛文进去了。
正伦却没有坐,他所发现的事正困扰著他,他开始思索一件他几乎从没想过的事,他全心全意地狂热地爱著浣思,然而——他在浣思的心中占了多少地位?可有地位?
为什么他从来没考虑过呢?为什么?
心馨气急败坏地赶到中山北路哲凡的家中,那也曾是她的家,她熟悉地按响门铃。
开门的福伯一看是心馨,立刻欢迎地开了大门,他似乎被吩附过,有拒绝客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