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吗,你还在触景伤情?我们不在这里买,隔壁那药房足足便宜五角钱。」
世英用手抹去眼泪,「你说得是。」
志英讲她:「人有三衰六旺,何必介怀,我们还年轻,挣扎十年八年,一下子就住到山顶去了。」
「你真乐观。」
「不乐观,行吗。」
虽然年轻力壮,一天工作下来,也还腰酸背痛,躺床上,觉得人生没意义。
不过房租付清了,还有电话电费单,并且买了邮票写信,存积许久的大件脏衣物,也可以到自助洗衣铺洗干净,她们暂时松口气。
午夜梦回,真正后悔伤了父亲的心。
真笨,还当著继母同他吵,更加给了人家借口,好名正言顺同她们开仗。
志英记得她大声指控父亲:「你根本忘记母亲以及她的恩惠,她白同你挨了十多年,她临终前怎样请求你照顾我俩,如今你当我们是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