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劾说:“我们已经走到这步,等我当选主席,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我们过去许下的愿景很快就能实现,你难道不——”
“老师,”温明惟打断他,“抱歉,我恐怕不能陪你了。”
温明惟越哭越苍白,仿佛最后一丝力气也随泪水流干,皮肤凉得没有温度,融不化飘落的雪花。
“我已经决定了,”他吸了口气,艰难地说,“上缴武装,退出一切争端。”
“……”
那一瞬间郑劾是错愕的,甚至震撼。
他当然明白温明惟担忧什么——
温氏内乱刚过,温明惟是赢家但也元气大伤,不能在这个时期再跟郑劾对上,让后者成为笑到最后的“渔翁”。
但郑劾以为,温明惟充其量只会用点手段跟他周旋,叙叙旧,打点感情牌,求他手下留情。
无论如何也没料到,竟然等到一句“上缴武装”。
雪还在下,温明惟依旧在哭。